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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日期:2007年4月3日        已经有1803位读者读过此文  

萧平先生谈收藏、鉴定及其他



    收藏的快乐是发现
    关于收藏有几个问题要谈。收藏的目的,可分为两块,一块是精神方面的,一块是物质方面的。物质方面很简单,就是拥有、投资、保值、增值,目标很简单,没有更多的目标。今天我们不去讲,我们主要讲精神的。精神这一块是无限的。从爱好、欣赏、慢慢地进入研究,在研究的过程中间可能会有所发现,这个发现对真正身临其境的人,那种快乐和开心是不可言喻的。
    我可以举一个例子,徐邦达先生一生在清代画家中间最爱王原祁。有一年我在北京,在到嘉德的拍卖会中发现一张王原祁,非常好,是他临死前两年画的。王原祁的画越到晚年越好。这画画得真是好得不得了,所谓“笔下有金刚杵”啊,那真正是体现无遗,笔的厚度以及苍茫真是好的不得了;另外,在用色上类似于点彩一样的,他的用色已经不是仅在上面涂颜色了,已经完全进入一种“气韵”。(色彩实际上是作为一种补气,在整个画面上为了补气才用色。)那真是微妙的不得了。我跟我孩子讲,我说:“我们今天其他画不买了,集中精力买这张画。”估价很便宜,六万到八万,我说在三十万以内就把它买下来。
    我们还有一个美国朋友,他也要买画。他问我看到什么好的没有?我说看到了王原祁的这张画,他说也去看看。他喜欢石涛的、八大的,并不喜欢“四王”,但看了这张画,他说:“啊呀,这张画我也喜欢。”又说:“你买不下来,我来买。”我说:“好,如果三十万买不下来,你再去举。”
    那天下午,我们到徐邦达先生家去,我对徐先生说,我在嘉德看中了一张画。我拿图册给他看。徐先生看了,不开口。我觉得很奇怪,我就问,这张画有问题吗?他笑笑。
    我从房间出来,师母跟我讲,“萧平啊,这张画,你老师梦寐以求,你就不要跟他争了。”我说:“我不知道呀,他要跟我讲么,我就放手了。我后面还有个朋友也想要,我也可以去动员他。”她说:“那你就去动员他吧,这是他(徐邦达)这一生所看到的最好的王原祁。他是志在必得。”她还说:“你不但不要买了,明天让你儿子帮你老师去举吧。”我说:“当然可以。”
    但第二天,奇怪的很,徐老一定要亲自去举。徐邦达讲,他一定要亲自去,因为他怕别人举到一定的数字就放手了,对不对,到时候他太太讲,唉,到五十万不许举了,好,五十万为止。
当时拍卖现场都盯着徐先生,他一直举,举到四十几万他停了下来。还有一个台湾人也在争。到了六十万徐先生又举,一直举到七十五万,拿下来,拿下来以后他把牌子一甩就出去了,扬长而去。场上的人全站起来鼓掌,从来没有这样的场面,大家都认为这老先生执著的不得了。
    后来我到他家里去,他太太跟我讲,画挂在书房里,老先生默对它看了三天,第四天打电话让故宫的裱画师来拿去裱,光裱费就一万块。
    第二年春天我到北京去看他,一进门他就跟我讲,“萧平,我那张画裱好了,你看过吗?”我刚来怎么会看过。(大笑)他就给我看,看了以后我说:“裱了以后更精彩,更精彩了。”他跟我讲,“你看看,这个是中国的印象派啊!”(比西方的印象派要早近三百年。)我觉得徐先生这个就是发现了,他在这个画上有了发现,就是和西洋画作了比较。他的这种快乐就我所知已经延续了一年多时间。后来我写过一篇文章《收藏的最大快乐是发现》。徐先生他发现了。这个发现实际上是对艺术史的贡献。
在这张画上很可贵的还有一处,王原祁在临死前两年讲到:(这张画是给他一个学生的)他讲你之所以不成功呢,你就属于死摹,死临一家,你不懂得“仿”。王原祁的很多画上都写着:仿大痴、仿某某、仿哪个,所谓“仿”实际上是借境而已,借一种境界,借古人的那种境界,比如讲仿大痴黄公望就是借大痴的这种境界,是借古以开今。
有朋友和我讲,(我也不能断定,因为我不懂外语)他说意大利“文艺复兴”,翻译上有问题,它不是“文艺复兴”,而是“文艺复古”,原话应是“文艺复古”。现在说复古都认为是守旧,实际上不是,就是借古以开今。
人类的历史上很多事情都是借古以开今。形式上讲复古。元代大画家钱选钱舜举,他在南宋是一个核心,他提出来的口号是要恢复唐,用唐以前的绘画来复兴艺术,形式上是复古的,实际上是创新。我们不能看形式,也不能看文字的表面,要看它的实质。这一条是非常重要的。
    借境是王原祁的话,“借境而已”,“仿,借境而已”。徐邦达所解决的是艺术史上的一个问题,就是对四王的认识问题,这张画上的题跋,实际上提示我们“四王”是不是纯粹复古的问题。像徐邦达先生把一张画看得这么深,有几个人呢?天下没有几个人。但这应该是我们追求的一个目标,我们收藏的一个大的目标是精神上的,这是最重要的。通过艺术品的收藏来提高修养,所谓怡情养性。如果在快活的同时对艺术有了感悟,对艺术史有了新的发现新的贡献,有这种贡献那就更快乐了,而且这种快乐往往是无限的。
    书画收藏要有目标
    收藏是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没有经济基础就谈不上收藏。如果你把它作为一个投机的生意,纯粹像股票那样作为一个投资项目来谈,这样的立足点就错了,它背离了收藏的本意。
    我自己就收藏,我以前在博物馆工作,不能介入收藏,那时候就不收藏。我在1981年离开了博物馆到了国画院,就开始收藏了。现在我每年都在买东西。我不管涨和跌都在买。根据我的爱好,我研究的需要,我买这些东西,我基本上几十年都不卖的,因为它是我研究的资料。我选择了好几项,这中间要根据自己的经济实力,不能像做投机生意一样一下把所有的钱都投上,这是不妥当的。我是把自己闲余的钱作为我的爱好投资进去。
    譬如,我在偶然的情况下买到几个著名的女画家的作品。后来我就分析,在中国绘画史上女画家少得不得了,男画家是数以万计。清代后期有一本书叫《玉台画谱》,它把历代的女画家列在里面,不过两百多人。我觉得这是一个冷门。于是,我开始关注女性画家的作品。慢慢的别人知道我关注,就送来了。他认为这个不好卖钱,就送来了。现在也有百把张了。
    有一个法国电视导演来访问我,他想拍中国文明,后来没有拍成,之后要到日本去,要拍日本的禅画———禅宗的绘画。当时我吃了一惊,我说你给我看看要拍哪些东西,有法常———牧溪和尚,是南宋的中国和尚。中国和尚的画怎么叫日本的禅画呢?因为牧溪的画国内已经没有了,他们(南宋的和尚)的画已经全部都在日本。对日本的绘画产生了大影响,日本很多人模仿他。傅抱石到日本也看到这批画,他也在学包括用破锋的办法,把锋弄散了。散锋、破锋也就从南宋和尚中得到的启示。有人讲傅抱石是受东洋人影响,他自己就辩驳,说我哪是受东洋人影响,中国画流到日本对日本产生影响,我再拿回来,中国祖宗的东西怎么是东洋的呢?当时我想,哎呀这事情真是糟糕了,把中国的祖宗当成了日本的。实在是应该把它澄清。于是,我开始关注和尚画。慢慢地买了一些,后来越买越多,越买越贵。现在已经贵的不得了,后来就放弃了,不是我的经济能力所能承受的。但是,今年我就出了一本《爱莲居所藏三百年释氏作品》,释氏就是和尚。我讲的书,过后我送给你们,已经出来一段时间了。
    我的祖籍是扬州人,对扬州也有点关注,手上本来有一点扬州人的作品,慢慢地有意识地也收了一点。
要设定自己的收藏目标,这收藏目标总是和自己某一方面的兴趣,或者有某一种联系,这就很容易设一个目标,也容易成功。不要完全盲目地说这个好去买,说那个好去买。
设定自己收藏目标的时候,第一是自己的兴趣;第二是自己的经济能力;第三某一些方面跟自己有联系,或者有可能收到。根本没有到哪里去收呢?(笑)要比较现实一点。另外,不要受潮流大的影响,太贵的你可以不要买,原来一万的,跑到三十万,你可以不买。因为这个市场不是十分的正规,它总有炒作的因素在里面。我们要不受炒作的影响,用平静的心态去对待这个市场,选择自己的爱好。当然一定要找顾问,这是很重要的,历来大的收藏家如果自己不是鉴定家的话,一定要找顾问。而且要找有针对性的顾问,完全是伪专家的话就上当了,结果买的全是假画。自己介入研究,有了兴趣,就是有的时候画价跌一点,你的心态也要正常:我在家里挂了这么久,它一直在为我欣赏,得到享受,有了收获。用钱买一个享受买一个快乐,已经非常值得了。
    书画的精神价值
    我以前还听到一件事,说有一个教师去买画。几乎花了她一年的薪金,人家问她你为什么买它?挂在家里有什么用呢?你又不可能去做买卖。她说,你不知道,这是对孩子的一种教育。我孩子慢慢在长大,这张画陪着他长大。让他知道,世界上还有艺术这么回事,还有高等的艺术这么回事,还有著名的艺术家。久而久之,他会研究它关注它,在他人生成长的道路上起到了作用。这个就是价值啊,这都是价值啊,我们在宣传价值的时候,应该是众多方面的,不是单一的。
    人生就活这么多年,就是一个过程嘛,你说快乐,就是一个过程嘛,最后能怎么样?唉!最后没有怎么样的啦,(大笑)人就是这么一回事,最后会怎么样呢?像唐太宗太喜欢王羲之了,最后他把它带走,(笑)造成现在没有王羲之的真迹,当然他自己也看不到。但他对王羲之的书法已经形成一种精神依赖了,王羲之已变成他的精神依赖,这个是不得了,他不能离开它,走也要把它带上,(笑)到了这种程度。
中国艺术的魅力是非常深厚的,只要你进去就会觉得快乐无穷,而且是一种高尚的快乐。那比一般的打牌啊、赌钱啊、洗澡啊、按摩啊,那要好得多了。当然这是另外一个话题。
    辨假和识真
    从整个中国绘画史来看,真真懂画、识画的人为数不是很多的。龚贤以前就讲,作画难看画更难。真真懂画的人真是不多。如果真真懂画的人,又能画画,那真是圣手了。龚贤当时就讲这样的话。真真能看懂画的人确实有限。但是现在社会的需求量很大,能看懂画的人又比较少,再加上造假的手段不断发展和提高,所以现在艺术市场中间那真是陷阱非常非常多。没有一个鉴定家能够说,他可以包打天下———所有东西都能看得懂,都可以断定它的真假。
以前的假画是粗线条的,比较简陋的一种假画容易看出来。现在慢慢的,假画也在发展,发展成精工精细的假画,或者是精工制作的假画已经越来越多了。而且配合假画还有种种传说、故事;甚至用辅助手段。譬如说出版、印刷。印刷出版中间还有很多花头。它可以“借尸还魂”,借以前的旧杂志旧书,把老的去掉一点,把新的假的增加进去,放进去。看起来是一个旧杂志,你不知道这一张或者这两张就是假的、是新的,他把它作为旧的插进去。它连这本杂志都作假,连这本书都作假。这样的手段相当的多。
    现在鉴定中出现好多问题。首先突出的问题是区域的问题。一般来说,真真产生艺术家的地方,每个地方都有每一个地方造假的人物。它的特点就是造本地画家的东西。他研究的比较深,甚至比买画的人研究得还要深。他知道这个画家发展的全过程,他把作品都拿来研究,甚至某些细部、一些鉴定家在提醒买家应注意的事项方面他们都有研究。我以前写过一篇文章,我写一张傅抱石的画假在什么地方。我当然是提供给广大爱好者的,但同时也提供给了造假者。
中国绘画如果你深入地研究后,可以知道,不是一般修养的人、或者功底的人(造假者)就能真真地达到那些大画家那些功底很深厚的大画家的高度,能把他们那些艺术面貌和艺术风貌完全能够模仿得像。在鉴定中我们讲的神似和貌似的问题。假画大部分是貌似。中国画的六法中间,第一讲气韵生动,第二讲骨法用笔,我们在鉴定中主要也是看这两条。在鉴定界以前有望气派和专门研究笔墨的一派;当然还有专重于考据的一派,但有些画它没有著录,考据也谈不成。现在我们来看一般作品,一般来说以前侧重望气或研究笔墨,现在来看这两条要兼顾。你的第一感觉———望气———看它的气韵是否生动?气韵中间有没有造作的成分?这个相当重要。因为造假它一定有造作的成分。第二方面就是注重笔墨。中国画鉴定和中国画本身,说到底是“笔墨”两个字。当年吴冠中先生提出“笔墨等于零”,在这个问题上不管他有什么样的前提,对中国画来讲危害是很大的。因为中国画一切的东西最后就反映在“笔墨”两个字上,它所有的东西———它的修养、它的学问、它的功底,最终在画面上能表现的就是———“笔墨”两个字。各个流派的笔墨是不同的,各种风格、各个画家的笔墨也是不同的,甚至同一个画家早中晚都有差异。
    现在回到刚才讲的造假发展有很强的地域性这个问题。比如讲最早刘奎龄画发展起来,天津就开始造他的假画,而刘奎龄的画大部分就流传在那个地区。像在江苏,刘奎龄的画以前几乎就没有见过,偶尔在印刷品上看到印刷,你怎么去判断它呢?造者仿得非常好,完全照他(刘奎龄)仿,拿来给你看,你很可能就会上当。我们江苏的画,陈大羽的、钱松喦的、宋文治的拿到北京去,北京也很少看到他们的画,他们也很难判断;广东的岭南的东西,我们这边也接触不多。造假(假画)大部分是异地销售,不少的拍卖行都上他的当。江苏的画拿到北京,拍卖行看看差不多,进去了,实际上都是假的。不要说远的———南京、北京、广东了,就是南京和上海区别都完全不一样。上海不了解南京的这些画家,南京对海派的画家也不了解,这些情况大家要研究。收藏者一定要研究这些问题。
画家为什么不能鉴定书画
    在鉴定家中间为什么能够画画、能够写字的,要比不能画画不能写字的,要好呢?要强一点呢?为什么?以前列宁说过(他是讲政治上的东西),他讲社会整体的发展是一个螺旋型发展。我觉得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它不是直线往上的,它是螺旋型往上发展的。我们回望以前的历史,发现历史上某个时期,会和现在的某个时期会有一种惊人的相似,但它已经是不同了,它已经是往上发展了,但从这个点往下望的时候,会发现历史的很多时期,它有惊人的相似的地方。那么用这句话来讲,来看鉴定,我们自己如果是一个画家,我们所经历的这些问题,我们的前人可能有相当的一部分也经历过;我们所遇到的问题我们的前辈也一定会遇到过,那么我们在解释画面上某些问题的时候,心里就有数了。因为我们自己经历过,没有这个经历的人(不是画家)他就不懂得。
    那么为什么画家又不能鉴定呢?因为画家会有单一的追求:追求画要画得好;追求一种风貌,一个画家一般来说基本上是一种风貌的。在他单一追求一种风貌的范畴以内,他看得懂,他知道好坏、知道甘苦。但是如果离开他这条路,另外的路他可能就完全不了解了,甚至会作出错误的判断。这就是画家为什么不能看画的原因。画家所知比较单一,他有一个定式,只能按照他的定式去走,其他的定式他就不能。比如完全画巧一路的画家对于拙一路的画,他不喜欢,他也不会看,甚至他会认为画得很差;画拙的一路的画家,看巧的画,会觉得太轻薄。就像书法中间碑学和帖学的争论一样,各有各的长处。鉴定家就需要各类风格都要尝试;各种笔墨都要去摸索。在这个基础上才能弄得懂大体的分哪些派系,哪些种类,哪些不同的现象,它的根在什么地方,这样你就好做了,就容易判断了。
还有一个必须注意的问题,中国的艺术从宋代以后,慢慢进入一种叫文人艺术———文人画,诗、文、书、画最后跟印章都结合在一起,它的文学性、历史性,它的人文的色彩远远超过西方的艺术。西方艺术哪有在画上题字呢?不可能。诗、文、书、画都结合在一起,它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集中表现,是国粹。中国的书画是全方位的,实在是有很大的学问。所以收藏家要注重于诸多方面的修养、诸多方面的关怀、关照,那样才能真真懂得中国画。
    《昆仑堂》期刊及昆仑堂美术馆
    《昆仑堂》杂志应该是办得不错的,从杂志整体的编辑状况来看也是比较好的。调子不是定的很高,但是比较踏实,刚才在会上(“若谷堂”画廊揭牌)我也讲了,这种学风比较好,比较踏实地一点一滴地在做,在研究。这样做是最好的。现在好多杂志好高骛远,不踏实,三分吹成十分,这样一些现象现在比较多。你们这个杂志办得比较好,一方面注重藏品的推荐,又注重本地艺术文化的研究。我觉得做得很好。当然还可以稍微活泼一点,将来可以从编辑形式到内容都可以稍微活泼一点,可读性和受欢迎的程度会更大一点。有一些收藏界的热点的话题也可以展开介入一些讨论,这样会更活泼,可读性更强一点,这样会更好。
    昆仑堂是不容易的。朱先生在日本漂泊这么多年,最后把他的心血都献给了家乡———昆山,这本身就是一个义举,这个义举也是有效仿作用的,有一种模范作用,可以给大家看看———大家最后对家乡要关怀。昆仑堂这个班子,在接受朱先生捐赠以后,我觉得工作做得也非常好,做得比较实在的:请鉴定家来看(鉴定),看的过程中探讨作品真、伪、好、坏的问题,也有不少文章发表;同时又出版了昆仑堂的杂志,这本杂志我觉得编得比较好———实实在在的,从学术研究等各个方面都很不错。
    昆仑堂的藏品我在昆仑堂成立之前,已看过朱先生的画册。他的藏品花费了他一生的心血,里面有相当好的东西,但也有一些还需要研究。有一些东西是旧东西,怎么来恰如其分地研究它。从当事者的愿望,从收藏者的愿望,当然都希望这些东西是真的。怎样实事求是地去研究这些东西,把它作为艺术财富去研究,这是重要的一件事。
    在藏品方面你们已经在做了,除了朱先生捐赠以外,还在不断扩充、丰富,在上海在各地征集。尤其你们在征集的方向上面,瞄准昆山当地人的作品,我觉得这个目标定得非常好。作为一个地方的艺术馆,把一个地方的历史文化中间所产生的一些风云人物和他们的艺术作品作为主要的收藏对象,这个方向是最好的。这几年你们已经收到了一些东西。当然一些大的东西,如夏等(价位太高了买不起)一些重要的东西;甚至有一些看起来并不重要,但它对一个地方的绘画史来讲,它还是重要,还是应该收藏。这些作品对研究一个地方艺术绘画的风貌和它的传承是重要的,这一些你们做得非常好。五周年的时候搞一个展览,搞一个座谈。我相信你们按现在这条路走下去的话,会搞得更好。
    当然,还要争取国家的拨款,还弄点钱,再买一些好的藏品。这个很重要,有好藏品才有研究的基础。
    时间:2006年6月30日下午   
    地点:昆山商贸酒店1507房间
    采访人:俞建良、陆昱华、沈江  
    (沈江根据录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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